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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 黎明乍现,炎之灵魄!

第七章 黎明乍现,炎之灵魄!

惑星列系。 明明能感受到空气中有微风涌动,但就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,这里很安静,安静得可怕。

我伫立在那里,像世界的中心,一切事物都围绕着自己旋转,多余的理由不需要,因为我是……

神!

不远处的北斗•烈艰难地撑起身体站了起来,他伤痕累累,因为神罚的原因……

“命运之枪( Spear of Longinus )……”他注视我手中的幽黑长枪,醒悟意味地说,“你觉醒了?!”

闻言,我嘴角划过一道嘲讽的弧度,说:“这恐怕不是你现在该想的事情吧,逆命之人。”

“……”北斗•烈沉默,那黑银相间的双眸有了点开始搅乱的痕迹,他回过神来,说,“作为那种存在,你不可能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对我来说是有多么危险,这是无可奈何的。”

听完,我举起手挡在身前,语气淡然:“很抱歉!我不需要听那些无关紧要的理由,我只需要相信自己的直觉去选择。”

“也是,我理解你的做法……”北斗•烈说着,随手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两柄猎刀,然后做出了作战准备姿势,眼神凌厉地直视前方,道,“但我并不认同!”

说罢,他一个箭步,以闪电般的速度到达我的面前,抡起双刀就是一阵连砍。

咣!咣!咣!

在北斗•烈发起攻势时,我不屑地嗤笑一声,用同样甚至更快的速度挡下了他的攻击,并适时给予回击。

突然,北斗•烈双眸中掠过一道颇为奇幻的光芒,这一刻,时间似乎凝滞了,仿佛全身置若水流之内。

三阶‘异能’衍生技,幻梦时间。

身体没法动弹,动作像被人在某处按下了暂停键,而北斗•烈却仍若无其事地轻轻挥出自己的刀刃,目标非常明确,就是我的颈部……

“切……”

面对他那强有力的斩击,我眯了下眼睛,接着心神一动,嘴唇开始无声地一张一合起来……

北斗•烈咬着牙,他明显感受到了周身的能量波动,其间酝酿的恐怖攻击可能会令他当场死亡。但是,还有另一种微妙的念想在支撑这个疯子继续前进,无所畏惧地落下自己的刀!

既然都是死,那为何不一起去死呢?这样岂不更值?

十厘米……五厘米……一厘米!

距离随短暂的时间快速拉近,已经到了几乎无法挽回的地步,命运的丧钟在遥远的某处轻轻被敲响。

又是一个0.01秒,金属与皮质相撞的触感通过固体本身的传播能力直接到达了北斗•烈手臂的神经,他知道这种感觉的出现意味着什么……

成功了?

然而并没有想象中的血肉飞溅映入眼帘,有的仅剩弥漫在空气无尽雷鸣与闪电。

所以,答案是不可能!

散逸在空气中的闪电像无数条骇人的毒蛇那般迅猛和危险,它们无一例外朝着北斗•烈的刀攻击而去。

邪魔禁令,绝灭的闪电!

在弹开刀刃的瞬间,电蛇仍未满足地继续向北斗•烈身上猛扑,几乎是刹那,他的身形便落在以我为起点的一百米开外。

静静瞥了他一眼,我脸上闪过几层厚实的阴云,二话不说,便举起手上的命运之枪对其方向轻轻一掷……

飒!

鸣皇血红色的枪身在高速运动中活像一道闪电,它所过之处带出的风雨雷电疯狂肆虐着四周,转眼间,整片空间就被耀眼的光芒给覆盖了。

“!”

北斗•烈来不及躲闪,也没办法做出任何反应,他正颤巍着身体并用双手撑在地面上。毕竟是伤者,这样情有可原……

听从魔王指令的命运之枪可不会那么人性化……

他自然感受到了来自于地狱死神的逼近,说实话,他从未如此迫切地想要逃离死亡,即使是那个名为过去的时光……

神让我死,我不得不死!但自己还不可以死!

为了再看到她一眼……

恶魔!给我一点微弱的生命之光吧!

奇迹?有吗?我读出了北斗•烈的所想,心底凭空升腾起一种名为厌恶的情绪。

多像啊!一年前的我便是如此,直至不久前自己才幡然醒悟。

那时的“我”究竟是有多蠢?

逆命之人,我能帮你的只有接受命运的解脱……

所以,死吧!

飒!

血红的闪电贯穿了他的胸口,溅射出摄人心魄的猩红,北斗•烈眼中的光芒瞬间暗淡下去。

他已经死了……

我这般想到,笑容不经意便挂在了嘴上。

“!”

突然,虚空之上一道绚烂的七彩光芒像倾盆大雨般落向地面,它的光辉实在太过耀眼,惑星列系沉寂的星海为之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我惊讶得望着这一幕,心想该不会是庆贺命运的胜利而构建的舞台吧?

不过这种想法很快便排除掉了,因为世界上没有一件事是无目的而存在的。一定是预谋,就等着我上钩……

遗憾的是,事实证明了一切。

‘玩得开心吗?我敬爱的伊莱亚斯(Elias)。’

温和的声音无源地响起,其穿透力宛如魔鬼的音波,清澈又刺耳……

别人寡闻于他的真实,我却不同,因为……

自己与他算作同类。

“洛基(Loki)……”

‘别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嘛!搞得我们像是仇人一样。’名为艾扎克•D•摩羯斯托克的男人调笑道,语气中的开朗令人作呕。

我握紧拳头,在心中低语:“可我们彼此就是仇人啊!我们之间的恩怨唯有血洗,不死不休!”

‘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,神湟炎。自始至终这些条件仅仅在你身上才能实现,我可没有说过要杀你哦!’艾扎克一改之前的开朗,恢复到了平淡如水的态度。

“你来这干嘛?”我瞥了一眼那片七彩天幕,后面是已被贯穿掉胸膛的北斗•烈,接着说,“救你的部下?”

‘那只是其一,我想让你见识下几样东西……’一时间,七彩天幕有了点波动,他的声音再度传来,‘看看我们的天幕,它漂亮吗?’

“我~们?们哪来的?”我疑惑地问。

‘看看你身后吧!’艾扎克提醒说道。

听此,我有些谨慎地没转过头,毕竟是信不过,他人如其名,不得不多加防备,否则承担苦果的必然是自己![注:北欧神话中洛基(Loki)是恶作剧之神。]

最后我做出了反应,出于考虑自己只得运用灵视……不过刚看还不到一会儿,我便惊讶得不顾一切地转过身去,神情充满了难以置信。

那里为理事长曼陀罗•W•天蝎的所在之处,只见理事长手中同样有七彩光芒闪烁而出,她也同我一般表情惊讶,不知所措……

我咽了口唾沫,颤颤巍巍地说道:“贤,贤者之石……”

“你!”我转回身,拳头中一缕血红飘然显现。

‘呵呵!不好意思!神湟炎。先别激动,后面还有更让人吃惊的东西呢!’说罢,艾扎克的声音消失在那巨大的七彩天幕中,取而代之的则是……

下一刻,一个赤红的倩影映入眼帘,她架着一柄携带火翼的血红长枪,淡然的眼眸令人读不出任何东西。

“你!你!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……”

我疯也似地大喊出声,原因很简单,这个世界上能让自己失去理智的人不过一手。

鸣羽!神鸣羽!她出现了!而且还是眼前!

……只可惜是以敌人的身份……

没有理会我的疯狂,她的长枪离手了!

“去吧!布里欧纳克( Brionac )。”

伴随着的是一声熟悉无比的语言,音色依旧……

魔枪一出,五道发着火红光芒的闪电直直指向我的要害,它轨迹永不改变,直至贯穿目标!

神技•轰击五星!

面对速度超乎想象的轰击五星,我手中可以使用的武器只有一把灵魄,然而当自己想做出防御之时,它倒是领先一步,贯穿了我……

嘭嘭嘭嘭嘭!

爆炸应声而起,象征着游戏结束……

全场回复到亘古不变的寂静,天幕刹那便消失得无影无踪,留下的只剩北斗•烈一人。

北斗•烈仍未回过神来,因为事情发展得太快根本无法让人做出任何反应。

他能做的仅仅是感慨:“结,结束了?!”

惑星列系开始逐渐消散,它的能量源正是贤者之石,现在贤者之石已经暂时休眠,加上它本就是为制作“迷宫游戏”终点的临时性的产物,至此这片空间再无存在下去的意义了……

北斗•烈明显感受到自己的脚底渐渐松软起来,他低头看去,发现地上全是金色的黄沙。

这里是,塔克拉玛干沙漠。

此刻时间将近早晨,东方还没出现破晓的迹象,空气中的寒意令北斗•烈狠狠打了个哆嗦。

终于,神陨落了?

他将视线转向我所在的地方,那里因爆炸扬起的沙尘仍未消散,里面的情况依然是未知。

不死至少也应该昏倒了才对,当然!昏倒最好!

北斗•烈在心里祈祷,祈祷今日黎明前不要有人死去……

今日是我等罪恶的一天,我等将随着主的步伐去实现赎罪……

主啊!惩罚我等之罪恶吧!

飒!

突然,弥漫在半空的尘烟不知为何被染成了深红色,其气温瞬间暴涨至一个可怕的高度。

北斗•烈见此事态,出于战士的本能他退后了数十米,那里有他的猎刀,迅雷般速度将其拔起并架在身前,整套动作十分流畅,一点都不拖泥带水。

刹那,一道赤红偏暗的身影暴射而出,他拿着一柄同样为赤红色的日本刀,斩劈之间空气便被那高温给瞬时点燃了。

那人的速度非常快,短短数秒不到的时间,两人的交锋就结束了……

咣!

我与北斗•烈背对彼此,过了一小会儿,谁都没倒下……

平手!

“果然你没那么容易就被打倒。”北斗•烈保持着挥刀的姿势,说。

我则道:“你也不赖嘛!这便是所谓的‘异能者’位阶差距?”

“能无视掉位阶差距的人,你是第一个……”他点头赞叹道,语气却古井无波。

“下一招,结束这场闹剧吧!”说着,我会心一笑,然后就是……

“上吧!炎之灵魄!”

名为“炎之灵魄”的日本刀划破空间,甚至划破天际,它是死神的片刃,直斩逆命之人的头颅。

“黎明之前,炎之灵魄斩虚妄!黎明之际,神之魔鬼不复存!”

最后,最后,最后……

……

东方升起了鱼肚白,预示塔克拉玛干沙漠迎来了新的一天,这一天,主将祝福所有负罪的人。

战场处,我无力地倒在血泊之中,手边是鸣皇与灵魄。鸣皇幽黑的光芒似乎暗淡了不少,而灵魄则反之……

北斗•烈看了一眼黎明的光景,又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我,一时心神不定。

他捂着肩膀上还在流血的新伤口,喃语道:“这次是我输了……”

“究竟是什么东西在指引着你走向命运的深渊?又是什么让你放弃了原本的力量?又是谁污染了你?”

说罢,北斗•烈抬起头,一阵无言,直到她看见了他……

命运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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